昆明观鸥记：不由得你不喜欢它
时间:2024-05-09 09:51:36 出处:知识阅读（143）
引题：红嘴鸥是昆明昆明的“媚娘”，不由得你不喜欢它，观鸥它们太惑人了。不喜太阳是昆明指引它们飞翔的光辉，也是观鸥它们的“图腾”。无限制的不喜进入，会不会对环保造成更大影响以及动物种群的昆明平衡？
从稀客到“主人”
万里之遥，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云南，观鸥红嘴鸥已经是不喜一个老话题。对于昆明人来说，昆明这个话题已经持续了34年，观鸥许多孩子看着红嘴鸥长大成家立业，不喜再讲红嘴鸥的昆明故事，昆明人会说你“啰嗦”。观鸥可是不喜你真的认识红嘴鸥吗？我看未必。
飞翔的海鸥 张彤 周灿 摄
冬天的昆明不算冷，穿一件稍微厚一点的衣服，就可以在清晨倚在环西桥的栏杆上看红嘴鸥飞来飞去地觅食，这个习惯我坚持了多年。其实，回归大观河的水鸟最早是白鹭，他们每天很早就飞到河两岸，站在水边寻机捕食鱼虾，当然也吃昆虫。但每年红嘴鸥到来，白鹭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它们的领地被成群结队的红嘴鸥占领，原先站立的河岸瞬间让给叫嚣而来的“外地客”，或寻一个更清净的去处，或者飞到树巅观察憩息，白鹭其实很无奈。俗话说“客不欺主”，但红嘴鸥的数量太多，白鹭寡不敌众，只能败走一隅。
白鹭的身价比红嘴鸥高，因其数量少其中一些品种被列入国家二级保护物种。红嘴鸥则不同，它们是无亚种的单一物种，分布范围广，不接近物种生存的脆弱濒危临界值标准，种群数量趋势稳定，被评价为无生存危机的物种。但是在数量超过四万只的“水鸽子”涌来昆明的河湖湿地后，昆明人报以热烈欢迎：它们实在太逗人喜爱了，像养狗养猫一样，昆明人有了新的宠物，给它们喂食，让它们吃喝无忧，无数的发烧友追踪拍摄，还搞了个“海鸥节”。白鹭被冷落到一边，“红嘴鸥季”白鹭境况凄凉：领地被霸占，却没有人给它们提供食物，更没有人深究长达五个月的时间里它们怎样生存。寒冷的冬季路过环西桥，我只能向形单影只的白鹭投去怜悯的目光。
但红嘴鸥是昆明的“媚娘”，不由得你不喜欢它，它们太惑人了。
比翼 张彤 周灿 摄
在昆明越冬的红嘴鸥主要有红嘴鸥和棕头鸥两种。它们有纯净的外貌，矫健的翔姿，轻盈的泳态，悦耳的鸣唱，集群的阵势，初临至今，从一位腼腆的少女历练成深谙世故的贵妇，博得了无数的赞美和掌声，培养了昆明人难以割舍的情结。这也许就是红嘴鸥种群的成功之道，这是一种与时俱进的鸟，它们虽然是“老外”，却一点也不把昆明当异乡，以“不怕人”构筑昆明人“亲近鸥”的情感体系，它们因此成功地获得了昆明的“永久居住权”。它们不追求美味珍馐，一点鸥粮，几块面包就能满足地鸣叫飞翔，掠过蓝天碧水，给昆明人带来从未体验过的和谐美，给这座古老的城市增添了动人的风景，不少外地游客甚至从遥远的地方赶来，目的就是一睹昆明红嘴鸥的容颜。它们的成功包容了旷达、活泼、简单等生存哲学，它们是鸟中的精灵，大自然的生命杰作。
在异乡养成“习俗”
鸟类学家们对红嘴鸥形态有如下描写：头至颈上部咖啡褐色，羽缘微沾黑，眼后缘有一星月形白斑。颏中央白色。颈下部、上背、肩、尾上覆羽和尾白色，下背、腰及翅上覆羽淡灰色。翅前缘，后缘和初级飞羽白色。第1枚初级飞羽外侧黑色，至近端转白色，内侧灰白色而具灰色羽缘，先端转黑色。第2—4枚初级飞羽外侧白色，内侧灰白色，具黑色端斑，其余飞羽灰色，具白色先端。嘴暗红色，先端黑色。体重：雄性210—374克，雌性205—330克；体长：雄性355—430毫米，雌性350—412毫米；嘴峰：雄性33—39毫米，雌性32—38毫米；翅：雄性295—328毫米，雌性262—310毫米；尾：雄性108—129毫米；雌性100—135毫米；跗跖：雄性41—46毫米；雌性40—44毫米。首先让我关注的是体重：如果它们的体重超过500克，它们根本无法从遥远的西伯利亚飞到昆明。
人鸥乐 张彤 周灿 摄
它们过着群居生活，这应该是无疑的。先是大的集群，可能上千只一起迁徙，并在路途中不断壮大队伍，争先恐后地向南飞翔。到达目的地后，它们或者分为更小的集群单位，几十只一起居住、觅食，所以天空中飞到觅食点的海鸥群一般只有20多只。觅食地点会分为更小群体，几只鸥在一起寻找食物，有一只可能是它们的“头领”，有优先进食权。完成繁殖南迁后，海鸥的雌雄对偶关系似乎解散了，尚找不到丹顶鹤那样终生相伴的红嘴鸥“情侣”例证——它们争抢食物并不互相关照，强壮者会啄走竞争者独享食物，雌雄之间没有“家庭互爱”关系。幼鸥已经长大，加入觅食竞争生存行列，并不享受鸥群的“特殊关照”。
观察日志显示海鸥如下生活“习俗”：拍动双翼轻盈一翔，急速“刹车”安然降落水面，迅疾收羽，双蹼瞬间插入水中，自在地划动，逆流或顺流畅游。面对投食者，争先恐后抢啄，不惜与同类发生争斗，强势者甚至以尖喙相威胁。吃饱的红嘴鸥结队盘旋，或在水中安然漫游，以消遣时光。一些海鸥飞到马路信号灯杆上停留，一些找栏杆站立，极少部分停在粗壮的横向树干上梳羽。目睹过这样的情景：一只海鸥试图在球形杆顶上停留，试了几次均未成功，滑到有平面的横杆上。它们无法像白鹭那样降落树巅站立，因为它们使用的是蹼，而非爪，带蹼的双脚不利攀援，却擅于击水，这是白鹭无法比拟的，白鹭不会游泳。它们跃上河岸寻食面包或鸥粮时，双足行走稍显笨拙，甚至有些滑稽，它们不擅长陆地行走，它们的坦途是水面和天空。它们是杂食禽类，既吃肉也食素，比如面包和鱼虾昆虫。
水面滑翔 张彤 周灿 摄
红嘴鸥向往光明。多次重复观察发现：从朝至暮，它们的头一直朝着太阳的方向，太阳对它们有着磁石般的吸引力。上午九时许，数十只红嘴鸥列队一样站立在马路信号灯杆上，仪仗队般挺胸抬头，面朝东方，享受金色太阳光照射，似乎在接受这位大地母亲的洗礼。一些站立于栏杆上的鸥也一律昂首向东，与初升的太阳“对语”。“这并不奇特！”我把发现告诉一位晨练的老人，他说：“天冷，它们烤太阳！”他很自信。可是中午的红嘴鸥和下午的一样，只要“闲暇”站立，一律面朝太阳，这个时间段，红嘴鸥难道还“烤太阳”？树干上、灯杆上、栏杆上，红嘴鸥正午和下午憩息，皆朝太阳的方向站立，哪怕太阳已经不在东方。我想，这是指引它们飞翔的光辉，太阳是它们的图腾。
红嘴鸥主要集中在海埂大坝、翠湖公园、大观楼、晋宁、呈贡、海口等湿地公园。不进入城区的红嘴鸥主要以滇池和其他水库、鱼塘等湿地为觅食地，取食虾、小鱼、螺蛳等水生小动物，日间只在夜宿地和觅食地之间活动。“街游子”进入城区，其觅食地主要集中在翠湖公园、海埂公园、大观楼公园、环西桥等人群密集的区域。
进入城区活动的红嘴鸥在越冬期间活动集中在日出日落之间，并且表现出明显的规律性：早晨6至6点30分离开夜宿地；7点30至9点30分到达集中地；8点30至10点到达觅食地；15点30至16点30分离开觅食地；16点30至18点30分到达集中地；19点30至20点分散到夜宿地。其觅食高峰和各觅食地与游客活动高峰相吻合，表现出对投食的极大依赖性。
“它们通人性！”一老妪说。它们和所有生灵一样，是地球母亲创造的灵性物种，它们的存在和人类一样，至高无上。
聪慧的鸟引发担忧
美国荷兰裔动物行为学家、灵长类动物行为学家弗兰斯•德•瓦尔的新作《万智有灵：超出想象的动物智慧》一书提出：万物皆有智慧或灵性；动物的智慧与人相似。有人评论，瓦尔突破性的研究和著作一直迫使科学、哲学、神学家重新思考人类在自然界中的位置。他的研究表明，我们并非唯一拥有策略性“政治”行为、同情心、正义感和高智商的物种。瓦尔发现：动物也会观察、计算，更有基本的记忆。红嘴鸥就是这样的物种。环志表明，不少红嘴鸥至少来过两次昆明。
戏鸥 张彤 周灿 摄
首先是他们能从遥远的国外——西伯利亚等地年年如期而归，如果它们没有记忆能力，是办不到的。专家估计，红嘴鸥从西伯利亚向南方迁徙越冬的路线可能是从贝加尔湖穿越内蒙古进入中国的青海、西南地区，需要飞行近万公里。来昆明越冬的红嘴鸥分别来自蒙古国的乌布苏湖和吉尔吉斯湖流域；俄罗斯的贝加尔湖；新疆的博斯腾湖。它的回归的路线主要有三条：从昆明出发经过四川、陕西、宁夏、内蒙古，穿越蒙古国最终到达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地区的贝加尔湖；经过四川、陕西、宁夏、内蒙古、甘肃，穿越蒙古国西北沙漠，最终到达蒙古国的乌布苏湖和吉尔吉斯湖；经过四川、青海、甘肃，沿河西走廊进入新疆，沿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抵达新疆的博斯腾湖。
一些专家认为，像红嘴鸥这样的野生动物在国外是不许投放食物喂养的。面对每年增长的数量，愈来愈多的海鸥来昆越冬，一些专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是不是来昆的海鸥数量愈多愈好？从人鸥和谐相处的自然层面看，当然是愈多愈好看，可从环境保护上看还是应有一定的限量，如有的观鸥点，还在用馒头、面包投喂，结果，到公园关门的时间，管理人员发现公园的湖面上满是面包和馒头，还有鸟留下的粪便，这样不仅不利海鸥生长还污染了水面，晚上清理这些垃圾超过半吨。政府应清醒地认识到，无限制的进入，会不会对环保造成更大的影响，会不会影响动物种群的平衡？海鸥在带给昆明人许多快乐的同时，我们也要认识到会不会引起物种泛滥。
云南网记者 李成生